前所未有的激励用于“人”的研究经费比例越来越高

“绩效工资占我们工资的一半以上，一般由科研人员解决。以前很头疼。科研经费管理新规调整间接经费比例后，我们有更多的经费用于绩效工资，这对我们是一个很好的激励。”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陈感慨地表示，《关于改革完善中央财政科研经费管理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若干意见》)间接资金占比有所提升。

不仅仅是陈，越来越多的科研人员都深刻感受到，近年来科研项目经费用于“人”的比例越来越高。

在国务院近日召开的国务院政策吹风会上，财政部部长助理欧文韩透露，通过一系列激励措施，科研项目经费中“人”的成本可达50%以上，对科研人员的激励力度前所未有。

“组合拳”攻击激励科研人员创业

“从广义上讲，激励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激发员工的积极性，二是减少员工的不满和消极行为。”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科技治理与人才研究所研究员石昌辉表示，显然，《若干意见》已经实现了这两个目标。

根据施昌辉课题组2020年的一项调查，中央级科研院所和“985”高校的科研人员中，有32.4%的人认为自己在科研经费报销上花费了太多时间。

“《若干意见》推出之前，我们经常听说科研人员‘吐槽’科研经费不好，报销手续复杂。”他指出，《若干意见》重点在减轻科研人员交易负担、全面推行科研财务助理制度、完善财务报销管理办法等方面。使科研人员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科技创新和研发活动中，提高工作效率。

在减轻研究人员负担的同时，《若干意见》也表现出了实实在在的激励作用。“如果科研项目的间接成本占比提高，所有间接成本都可以用于绩效支出。”石昌辉对记者表示，这体现了国家对科研人员智力劳动价值的认可和增加知识价值的收入分配取向，有利于激发广大科研人员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目前，科研项目经费的主要支出有两个“人”。一种是“劳务费”，用于没有工资收入的研究生和项目员工，没有比例限制。另一种是“绩效支出”，用于激励科研人员，由单位在间接成本中安排。

鉴于间接成本占比低，激励效果有限，《若干意见》打出了鼓励科研人员创业的“组合拳”。

欧文韩指出，在资金来源方面，实现“钱可以送”，项目承担者可以将所有间接费用用于绩效支出，向创新绩效突出的团队和个人倾斜；在资金使用范围上，实现“钱要送”，如科研项目聘用人员的“五险一金”，可从科研经费中列支；在全面绩效工资管理方面，要防止“钱发不出去”，要动态调整中央高校、科研院所和企业的绩效工资水平。

针对痛点，将间接资金占比调整为亮点

陈表示，新的科研经费管理规定针对科研人员在科研工作中的痛点。其实中科院系统很多研究单位的主要经费来源就是所谓的纵向经费，也就是国家拨的钱，并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如果没有资金支持，支付科研人员的工资其实是个问题。

对此，中国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副研究员阿如涵表示“对于大多数国家级科研机构和高校来说，承担垂直项目的科研人员，科研项目间接经费的绩效部分是部分岗位绩效工资的唯一来源。”阿鲁汉用一个词说出了关键。

“以前间接经费占比不高，岗位工资和绩效工资与科研人员的比例局限于死亡。我们在岗位工资和绩效工资方面压力很大。”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张双南坦言，调整间接经费比例是科研经费管理新规的亮点之一。

张双南介绍，中国科学院作为事业单位建立岗位绩效工作制度后，科研人员的工资由基本工资、岗位工资和绩效工资三部分组成。其中，岗位工资和绩效工资占科研人员工资收入的50%以上甚至70%-80%。“换句话说，科研人员一半以上的收入都要自己想办法，所以我们的压力非常大。”张双南直言不讳地说道。

对此，《若干意见》也采取了相应措施——提高间接成本占比。500万元以下的间接成本占比从不超过20%提高到30%，500万元到1000万元之间的从不超过15%提高到25%，1000万元以上的从不超过13%提高到20%。对于数学等纯理论基础研究项目，间接费用占比将进一步提高至不超过60%。项目承担者可以将所有间接费用用于绩效支出。

“这种间接经费比例的提高，意味着我们可以从项目经费中拿出更多的岗位和成果，支付给研究人员。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张双南说。

但与此同时，张双南也表示，依靠竞争性项目资金解决科研人员的主要收入，会让很多科研骨干为项目而奋斗，不利于科研骨干投身科技创新。

长期研究科研经费管理的阿鲁汉深有同感。“期待构建更完整的科技资助体系，对整个科研人员的薪酬体系进行更深层次的改革。”

值得注意的是，《若干意见》也有相应的考虑。比如，它围绕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和前沿科技领域选拔世界顶尖领导人

科学家，给予持续稳定的科研经费支持；借鉴承担国家关键领域核心技术攻关任务科研人员年薪制的经验，探索对急需紧缺、业内认可、业绩突出的极少数高层次人才实行年薪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