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30年 成为以海为家的“捕虾人”

从白令海到南极海域，从智利近海到西非海域，从炎热的赤道到寒冷的极地……廖宇集团辽宁海洋渔业有限公司51岁的船长杨德军走遍了世界各地。30年来，他从远洋渔船加工员逐渐成长为船长，成为南极磷虾勘探和捕捞专家，承担了多项重点课题。2022年，杨德军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1993年，杨德军从大连水产大学(现大连海洋大学)渔业与船舶驾驶专业毕业，分配到廖宇集团从事远洋渔业。在船员职业中，流传着一句话：“渔船比货船苦，远洋船比近海船苦，远洋渔船最苦。”刚毕业的杨德军就一头扎进了这个最苦的行当。

“我还记得第一次出海时的兴奋和激动。”工作第二年，杨德军随船去白令海捕捞鳕鱼。新鲜感还没结束，晕船带来的强烈不适就传遍了他的全身。“胃里一阵翻腾，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花了半个多月才习惯。”

海上的天气不可预测。刚才天气晴朗，可能马上就要有暴风雨了。在深蓝色的海面上，不时会有山体滑坡般的海浪扑向甲板甚至舰桥，导致船体剧烈摇摆，十分危险。

远洋渔船出海一次，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往往八九个月才靠岸补给。在海上，船员只能喝淡化水，吃冻干蔬菜和冻肉。如果在极地水域作业，赶上极夜，船员们甚至几个月见不到太阳。杨德军说，“每次下船度假，老婆都说我白白胖胖的，其实脸都肿了。”

除了艰苦的生活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船员们更难忍受的是日复一日茫茫大海中的“孤岛”生存状态和空虚的精神世界。船上没有网络，对外联系的唯一渠道是断断续续的海事卫星电话。近30年的海上生活，让杨德军沉默寡言，不善言谈。

和杨德军一起分到廖宇组的同学都转行了，但他依然默默坚守在远洋捕捞一线。“合理开发和利用远洋渔业资源，不仅有助于缓解中国人均渔业资源短缺的局面，保障普通民众优质动物蛋白的供应，也有助于维护国家海洋权益。”杨德军说，这个工作总得有人做。杨德军以他的执着和认真成为廖宇集团公认的商业领袖。

2009年，杨德军前往南极海域，承担南极磷虾的探险和捕捞任务。他说，刚进入南极渔场时，磷虾的密度、捕捞速度、虾群的位置都是未知的，捕捞效果并不理想。

从南极回来的杨德军并没有气馁。他查阅了大量外文资料，逐字逐句啃读，分析研究了南极海域的水文条件和南极磷虾的生活习性。2012年，他被任命为“芙蓉海”号船长，再次前往南极海域。

“杨队长勤奋好学，爱学习。他利用卫星遥感数据，结合渔场实际水文条件，确定南极磷虾洄游路线，研究出一套‘杨氏寻虾法’。”与杨德军搭档10年的老同事吴伟说。

如果南极磷虾被捕捞上船后没有及时处理，两个小时内就会被酶解。“芙蓉海”船采取了缩短拖网时间、减少净产量、增加网次等方法，同时改进加工流程和设备技术，最大限度地避免浪费。“海洋渔业资源是人类的宝贵财富。并不是网捕的越多越好。我们必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杨德军说。